最开始，杜洛瓦还仅存一些良知，或者说起码的道德。在德·马雷尔夫人偷偷接济他时表示愤怒，觉得不能拿女人的钱来养活自己，试图攒钱还她，还有那么一点点自尊。然而，只是觉得被羞辱的自尊罢了，在自己没有钱的情况下，装作没有办法、不得已地接受了，其实是半推半就，想过安逸生活罢了。到后来就变得越来越无耻，卑鄙。可以说，最开始的他，不过只是一个只知道埋怨社会，怨恨别人的小市民，不会、也不敢做出改变，一旦有了机会，自己骨子里的虚荣与恶劣就暴露出来，最后变成了寡廉鲜耻的市侩之徒。不知是该说那个社会悲哀，还是他悲哀。也许应当是社会悲哀吧。在那个人人都有卑劣习性的社会，人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出卖不同东西：报社的人编造假新闻，引导社会舆论；政客与商人、报社勾结，上级欺虐下级，下级蒙骗上级，丈夫背叛妻子，妻子背叛丈夫……整个社会都笼罩在虚假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