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知道,巫师是第一次诞生的人。我猜我们都曾有过这种美好的经历,我们都曾有机会使用魔法。但对我们大部分人来说,这个机会出现在历史长河无聊的初始时期,我们把我们最好的咒语都浪费在了蛇颈龙或是原生质,又或是手持火剑的天使身上。它们当然都懂魔法,所以对我们的咒语不屑一顾。如今,巫师是很少见的,但可能没有你想的那么少见。他们什么都不记得,于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感到无聊。所有事他们都要从头学起,除了魔法,魔法可以说是唯一真正意义上的原罪。在有魔法的人看来,只有魔法是寻常事物,而其他一切都是未知的、没被想到过的,于是也不会被鄙视。魔法人士总是很显眼——他们在人群中太过显眼,以至于我们这些老灵魂几乎没法理解他们。他们完全不懂得为人处世的微妙之处,而且,尽管他们是新灵魂,却丝毫不现代。你可以愤世嫉俗地告诉他们,只有今天是真实的,除了前天,再没有什么比昨天更不值得一提的了。他们会赞叹你的聪明,但下一刻你就会发现一个女巫为丁尼生的诗歌落泪,一个男巫对埃德温·兰西尔爵士的奇特想象力报以微笑。你根本没法把魔法人士和普通人类混起来。你我都经过了历史上万千生命的历程,最终达到了一种太过精微的卓越。在我们的时代——在我们历史的大多数时候——我们已经膜拜过任何能想象的到的东西,现在我们只能去膜拜那些想象不到的东西了。我们把我们的偶像倒立起来,因为这样做很新潮,而且我们觉得我们更喜欢他们头脚颠倒的造型。我们不停地说话,眼上蒙着手绢,踉踉跄跄地在永恒中前行。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在二十几次人生中有那么一两次,遮蔽我们眼睛的手绢滑落了,我们挣扎着睁开一只眼,便看到像大树一样的神行走在我们身边。这可了不得了!这一瞥就足够我们谈论两三辈子!女巫和男巫不被任何观点遮蔽。他们只是四处看看,并被他们所见之物震惊和吸引。"
— Stella Benson: 独居, pp. 2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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