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理论
日本现代文学的起源 豆瓣
9.4 (11 个评分) 作者: [日] 柄谷行人 译者: 赵京华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19 - 9
后现代批评理论的经典之作,已有英、德、韩、法等数个译本,影响广被东亚与欧美。
作者主要以日本明治中期(1880—1900)前后的文学为对象,抓住“言文一致”这一语言变革运动与明治国家体制——议会、法制、医疗、教育、征兵制度的建立之同步关系,考察了文学在语言形式、思维方式、文体表现等方面全新的观念之生成过程。全书以知识考古的方式探讨了“风景的发现”“内面的发现”“儿童的发现”“病的意义”“自白制度”等,考察它们如何以“颠倒”的方式与民族主义和民族国家的一系列制度一起诞生。作者的批评范式以及对核心观念的提炼与表述影响深远,自三联2003年出版中译本以来,已成为国内批评理论领域的必读书目。
本次翻译以2004年作者对讲谈社初版做了大幅度的调整、增删和修订后推出的“岩波定本”为底本,相对于初版,这个全新译本“几乎成了一本新著”
2020年8月19日 已读
每次读都有新感动,比从前的版本删减了很多日本文学的论述,增加了哲学本身的讨论,使脉络更加清晰。我猜大概是行人年轻时才气盛,所有想到的东西都要写出来,老年修订时就懂得节制。由此反观早期版本的丰沛,亦非常动人,且其思想脉络更加显豁。赵的翻译也有进步,别扭的地方少了一些。(也可能是因为读熟了而已……)
文学理论 比较文学与世界文学
中国文学批评范畴及体系 豆瓣
作者: 汪涌豪 复旦大学出版社 2017 - 9
基于中国人特有的致思习惯和言说方式,中国古代文学批评中许多概念、范畴常常辞约而旨丰,不仅少有明确的意义界定,甚至看不到固定的逻辑边际。对应当初创设者机敏的心思与善于运虚斡空的过人才智,它们像足了一个意义空框,又俨然构成一召唤的结构,提供给人曲抵微达的空间是无限广大的。所谓“封始而道亡”,如何不轻率地植入当下语境,强求与异文化对接,是葆有其本意、开显其意义的重要前提。
小说的艺术 豆瓣
L'art du roman
9.0 (42 个评分) 作者: [捷克] 米兰·昆德拉 译者: 董强 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4 - 8
我并不擅长理论。以下思考是作为实践者而进行的。每位小说家的作品都隐含着作者对小说历史的理解,以及作者关于“小说究竟是什么”的想法。在此,我陈述了我小说中固有的、我自己关于小说的想法。
小说家一旦扮演公众人物的角色,就使他的作品处于危险的境地,因为它可能被视为他的行为、他的宣言、他采取的立场的附庸。
在理论内部 豆瓣
In Theory: Nations, Classes, Literatures
作者: 阿吉兹·阿罕默德 (Aijaz Ahmad) 译者: 易晖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4 - 7
二战以后,民族主义成为从印度次大陆到拉丁美洲及非洲的“第三世界国家”对抗西方帝国主义的强烈表达。本书作者反对“第三世界”文化和文学的同质性倾向,提出了对“殖民话语”和“后殖民话语”的理论陈述,这部理论批评著作揭露了当代占统治地位的文化批评老生常谈中的欺骗性。本书梳理了詹明信、赛义德和“庶民研究”等理论,本书同样精彩地分析了印度文学,以及“第三世界”的词源,以及所谓“殖民话语理论”在知识分子圈子中出现的各种条件。
德国浪漫派的艺术批评概念 豆瓣
Der Begriff der Kunstkritik in der deutschen Romantik
8.0 (5 个评分) 作者: [德国] 瓦尔特·本雅明 译者: 王炳钧 / 杨劲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4 - 6
本书是本雅明的博士论文,针对当时流行的对于浪漫派理论的误读,本雅明以问题史的思路,试图追踪德国浪漫派的艺术批评概念的变迁,意在揭示其艺术批评的哲学根基,以准确界定德国浪漫派青年运动的积极成就。不同于一般的艺术批评史研究,作者更愿意将其纳入更为广泛的视野,就浪漫派所理解的反思概念、认识论、艺术作品、艺术理论做了深入清理,其中对内在批判与救世主义的阐发,极具洞察力。
浪漫主义的根源 豆瓣
Roots of romanticism
9.4 (95 个评分) 作者: [英] 以赛亚·伯林 译者: 吕梁 / 洪丽娟 译林出版社 2008 - 3
编 者 序
万物有本然,终不为他者。
——约瑟夫·巴特勒
万物有本然……
——以赛亚·伯林
巴特勒这句话是以赛亚·伯林最喜欢的引语之一。在他最重要的一篇论文中,伯林一再引用。我以此开头是为了消除任何可能的误会,因为这部集子无论如何不能算做伯林关于浪漫主义的新书。自伯林于1965年三四月间在华盛顿国家美术馆A. W. 梅隆系列讲座上做了关于浪漫主义的脱稿演讲之后,他曾试图将其变成文字的著述。在其后的那些年里,特别是他于1975年卸任牛津大学沃尔夫森学院院长一职之后,他不断扩展自己的阅读,积累了一堆笔记,以期完成一本浪漫主义的专著。在生命的最后十年,他把所有笔记存放在一个单独的房间,重新开始整理他的资料:他列出一些标题,并把筛选出来的笔记口述录制到磁带上,归纳到预设的标题之下。他甚至考虑利用已有的材料为E. T. A. 霍夫曼的著作写一个长长的序言,而不是独立成篇,作为他的一个专题研究。但这个计划屡屡搁浅,部分原因可能是资料准备的过程太长,致使写作的兴味阑珊。据我所知,到后来他对这本计划过的专著未著一字。
显然,对于伯林的读者来说,他未将演讲修订成书是一个巨大的遗憾,对他本人来说亦是如此。但未及付梓也不是件坏事。如果当初就完成此书的写作,那如今这本充其量只算是编辑过的讲稿就永远不会出版。一旦经过精心修改和扩充,伯林演讲所特有的那种清新、直接、强烈和令人心潮澎湃的文风难免会变得晦暗。伯林还有一些脱稿演讲最终都是以录音或抄本的形式保留下来,我们不妨拿这些演讲与那些终于修订成文的稿本,或者演讲参照过的文字稿本做个比较,就会看出伯林为了出版曾经三番五次修改过他的内容。显然,这些修改使其更具知性和精炼,但有时不免减弱了口头表述本有的魅力。或者,反过来说,根据一篇尚未斧削的长篇底稿——伯林称之为“残篇”——来做演讲,而非照本宣科,演讲内容就会显得酣畅淋漓。或许,以多元论的术语衡量,这二者之间的优劣根本不可比较。在这种情况下,优也罢,劣也罢,伯林的主要思想成就之一也只能以前一种形式存在了。
我所用的标题是伯林自己早年计划写作该书时拟用的。在演讲时,他将标题换成了“浪漫主义思想的来源”(Sources of Romantic Thoughts)。因为在索尔·贝娄1964年出版的小说《赫索格》的开篇几页里,书中的主人公,那位名叫摩西·赫索格的犹太学者,正在经历一场自信的危机。他在纽约的一间夜校里试图讲授一门成人教育的课程,却未能成功。这门课程的名称恰好就是“浪漫主义的根源”(The Roots of Romanticism)。据我所知,这完全是个巧合。伯林自己明确否认它们之间有任何直接联系。不过,无论如何,先前的标题显然更加响亮。如果伯林当时确实因为某些理由放弃使用一个更好的标题,这些理由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即使伯林正式演讲之前所做的导引性评论有些随意,不适宜出现在正式出版的文本中,但它们还是具有一定的序言价值。在此,我们不妨摘录其中的主要部分:
这些演讲主要是面向真正的艺术专家——艺术史和美学专家,我自己可能无法跻身其中。选择这个论题唯一充分的理由是,浪漫主义运动一诞生便与艺术息息相关:虽然本人对艺术知之甚少,但不能因此将艺术逐出我的研究范围之外。我起码得兼顾一下。
在某种意义上,浪漫主义与艺术之间的关系较之它与其他领域的关系要紧密得多。假使我有资格来谈论浪漫主义,那是因为我打算涉及社会政治生活以及道德生活;我认为,我们完全可以肯定浪漫主义运动不仅是一个有关艺术的运动,或一次艺术运动,而且是西方历史上的第一个艺术支配生活其他方面的运动,艺术君临一切的运动。在某种意义上,这就是浪漫主义运动的本质。至少,我将力图证明这就是浪漫主义的本质。
需要补充的是,浪漫主义并非单单具有历史学的意义。今天的很多现象——民族主义、存在主义、仰慕伟人、推崇非人体制、民主、极权主义——都深受浪漫主义潮流的影响,这种潮流流布甚广。就此而论,它并非一个与我们时代毫无干系的主题。
下面这个片段也很有意思,它显然是伯林演讲之前草拟的开场白。我发现这是伯林为这个课题所做的笔记中唯一一段出自他本人的表述:
我从未想过给浪漫主义的性质和目的下个定义,因为,诺斯洛普·弗莱明智地告诫过我们,如果有人试图证明某些特征是浪漫主义诗人的显著特征,比如说,对自然和个体的全新态度,试图证明这些特征只有在1770年到1820年之间的那些作家才具备——并将这些作家的态度与蒲柏或拉辛的态度做个对比,那么必定会有别人从柏拉图或迦梨陀娑那里找到反证;从哈德良皇帝那里找到反证——肯尼斯·克拉克就是这么做的;从赫利奥多罗斯那里找到反证——塞埃就是这么做的;从一个中世纪西班牙诗人或前伊斯兰阿拉伯诗人那里找到反证;最终还会从拉辛和蒲柏那里找到反证。
我也不想暗示尚有一些纯粹的界定——借此我们可以做出判断:我们可以说任何艺术家、思想家或任何人都是彻底浪漫的,而非其他:比如说人是一个绝对的个体,这就是说他拥有别于世界上其他事物的特性;或者说人具有绝对的社会性,也就是说他自身完全没有特性。然而,诸如此类的界定并非毫无意义,相反,没有这类界定我们寸步难行:它们标明了一些属性、倾向或理想的类型,我们用来发现、确认,或者说强调(如果先前没有引起足够的注意的话),对,就是强调(因为我想不起比它更合宜的动词)那些通常称之为人的特点、行为、观点、运动或学说的方方面面。
说一个人是浪漫的思想家或浪漫的英雄,并非泛泛之言。有时这是指他或他所做的事情可以得到一些解释,解释的依据是一个目的,或者说一连串目的(它们之间也许互相抵牾);或者是一种视见,兴许就是一瞥或揣度——这些解释可能指向某种基本无法感觉的状态或行为——诸如生活中一些事物、一次运动或作为生活本质一部分却未得到解释(也许是难以解释)的艺术作品。对多数研究浪漫主义不可尽数之方方面面的严肃作家来说,这些正好就是他们意欲穷究的目标了。
我的意图更加有限。在我看来,十八世纪后半叶,在我们明确地称之为浪漫主义运动之前,发生了一次价值观的根本转变,影响了西方世界的思想、感情和行为。对这一转变最生动的表述见于浪漫派最典型的浪漫形式中,而非他们表现出来的所有浪漫形式,也非那些属于他们所有人的浪漫形式;而是见于浪漫派所具有的最典范的东西中。没有这些典范,则我意欲言及的革命以及那些被认为革命的后果和现象(浪漫主义艺术,浪漫主义思想)便不可能产生。如果大家说我还未论及深藏在浪漫主义之内或哪条宣言核心中的特征的话,我欣然承认。我并不想定义浪漫主义,只想研究隐匿在重重伪装之下的这场革命能够暴露出来的那些最明显的形式和症状。此外无他:但这也足够了。因为我希望说明的是这次革命是西方生活中最深刻、最持久的变化,比起影响力不曾受到质疑的那三次大革命——英国的工业革命、法国的政治革命、俄国的社会和经济革命——一点都不逊色。确实,我所关心的这次运动已关联到各个层面。
在编写这些讲稿时(根据BBC的录音),我尽量克制自己。总的来说,尽量不做改动,以保证文本的流畅上口;我注意在一定程度上保留演讲本身所具有的随意风格和偶尔出现的不怎么规范的表述——对于演讲来说,这种随意和不规范其实是很自然的。即便有时候需要在句法上做大量的润饰工作(多数即兴所说的句子是需要这种整理的),也不会妨碍人们理解伯林的原意。伯林本人从前对讲稿所做的轻微修改也包含在整理过的文本之中,那些能够听到讲座录音的读者,如果将此书和录音进行对照,便能发现其中的差异。
我总是尽力追踪伯林文中的引语。大凡那些引自英语原文,或直接从外文翻译过来的句段,我都作了必要的更正。至于他化用或意译的材料,我则保留未动。其实,化用和意译是伯林的一个演讲策略,我们不妨将其称为“不完全引用”。“不完全引用”有时会带引号,但不是原来引语的直接重复。它们看上去是作者想要表达的,或就是他已经表达的。他不必特意声明引语出自他的翻译或他本人发表过的那些文字。这种“不完全引用”的现象在我们这个时代之前是很常见的,但在当代学术氛围里大概已不受欢迎了。伯林在世时我所负责编辑出版的伯林散文集里,我一般只关注他的直接引用,对那些直接引语和明显是意译的引语逐一核查。但涉及到本书,如果坚持只给那些确凿无疑的直接引语标注上引号以便掩饰他的不完全引用(其实它们本来很自然而且富有修饰效果),未免显得做作和节外生枝。我特别提及这一点,以免误导读者。为此,我在伯林的引文目录前标出不完全引用的出处,以使读者获得一个背景性的了解。
这次讲座曾于1966年8月、9月在BBC的第三套节目播出,10月、11月重播,又于1975年在澳大利亚、1989年(也就是伯林八十岁的那一年)在英国BBC第三台重播。过后,一些摘要也已被收入有关伯林的节目之中了。
伯林本人坚决反对自己在世时出版这个讲稿,不只因为他在晚年还想完成一本浪漫主义的专著,或许还因为他觉得不经任何修改和扩充就出版一些即兴演讲是一种虚荣的行为。他很清楚自己说过的一些话很可能太笼统、太含混、太粗糙——作为演讲大概还可以接受,一旦成书便经不起推敲。确实,在致BBC电台第三套节目的负责人P. H. 纽拜的一封感谢信中,他描述自己“倾泻出巨大的语言洪流:六个多小时的狂热的、不时短路的、焦灼的、气喘吁吁的——在我听来,有时是歇斯底里的——讲话”。
有人认为即便是现在也不应该出版讲稿——虽然其优点不可否认,但它仍然有损伯林作品的流传。我不同意这种看法,我的观点得到了一些我所尊敬的学者的支持,特别是已故的帕特里克·加德纳,一位特别苛刻的批评家的支持。几年前他读到我编辑的这部讲稿,就竭力主张依照原样出版,哪怕在作者尚在世时出版这类演讲稿是个错误(我对此持矛盾态度)。我认为在作者已经很功成名就,讲座也很激动人心的情况下,出版他的演讲稿不仅可行而且符合读者的需要。此外,伯林明确表示同意死后出版讲稿。在谈到这个问题时,他并未暗示说要做个严格的限定。他认为作者死后出版与生前出版的规则是不一样的。他肯定也知道——虽然他从未承认过——他的梅隆讲座展现了即兴演说艺术的绝技,完全值得原汁原味地记载下来,永久留传。现在是时候——借用他本人在那本最富有争议的关于J. G. 哈曼的书中的话来说,该是被“有鉴别能力的读者接受或反驳”的时候了。
我应该在此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当然,值得感谢的人远远超过我现在所提及的这些,其中包括我在第150页中提到的书目提供者。此外,最真挚的谢意致予(一如我在以往的书中提到的)那些慷慨的赞助者,他们提供了沃尔夫森学院奖学金的赞助;致予布洛克勋爵,他帮助我获得了宝贵的资助;致予沃尔夫森学院,提供给我住宿和工作的环境;致予帕特·尤特辛,作者的秘书,他已经成为我二十五年来耐心的朋友和支持者;致予罗杰·郝舍尔和已故的帕特里克·加德纳,他们阅读了讲稿并提出了一些宝贵的修改意见,还有其他很多不可或缺的帮助;致予容尼·斯坦伯格,他对编辑此书提供了很有价值的建议;致予出版者们,尤其是查托和温达斯出版社的威尔·萨金和罗伊纳·斯凯尔顿—华莱士,普林斯顿大学出版社的德伯拉·特加顿,他们耐心地忍受我很多苛刻的要求;致予塞缪尔·格滕普兰,他为我提供了道德的支持和有效的建议;致予我的家庭(虽然此前我很少想到提起他们),他们得忍受我心无旁骛的职业怪癖。最后的致谢也许有些多余,但我依然要说:感谢以赛亚·伯林信托我来编辑他的讲稿,对于一个编辑来说,这是一件求之不得的重任;感谢他允许我在做此事时拥有完全的自主权。
亨利·哈代于牛津大学沃尔夫森学院
1998年5月
校 后 记
1965年,以赛亚·伯林在美国华盛顿国家美术馆做了一系列后来定名为《浪漫主义的根源》的脱稿演讲。1999年,经过伯林文稿的主要信托人和编辑亨利·哈代的“尽量不作改动”的整理以及适当的句法上的润饰,这些当初令听众魂销神醉的思想咏叹调转换为文字的华彩乐章,依旧保持了伯林特有的雄浑而酣畅的即兴风格。一连三届,我选用这本演讲集作为我开设的研究生课程《浪漫主义批评文献导读》的基础读物。每当念到一个个密集重复、内嵌层层悠长而澄澈的定语从句的排比句段时,我不禁要说:“这是天神眷顾天才的时刻:思想以急板的方式奔向伯林。”
如此富有音乐性的美文是很难译成另一种语言的。在近一年的翻译过程中,三位译者时时有言不从心之感;在一年又半的校对过程中,我不时有词不尽意之叹。使我们敬慕不已的伯林式的表达居然成了难以穿越的魔沼。如果说,原文的编辑为了保留伯林那种“令人心潮澎湃的文风”而刻意避免“精心修改”的话,那么,我们则需要特别的精心移译那些“近乎于飞扬和舞蹈”(尼采语)的句子。但是,无论多么精心,我们依然难以追摄伯林的神韵。如果说,在翻译大家那里,翻译是“殊语传深意,终然是夏声”的话,那么到了我们这里,翻译也许是此间有真义,执筌而失语了。
本书的翻译不尽人意,但整个翻译和校对的过程却是一个磨砺我们的耐心和细心的反复合奏。我们四人相当于一个四重奏小组,每人各扬其长,却又能彼此应和。我曾是三位译者的老师。2000年,我有幸得到哈佛燕京的资助,前往哈佛访学一年。期间,除了进修与研究计划有关的课程之外,我还旁听了数门本科生的小型讨论课。在亲历了一番西文经典的炙熏,领略过多次师生间追问与辩难的精彩之后,我想与其临渊羡鱼,不如见贤——“效颦”吧。个人之力,虽无法撼动大的格局,但还是能够做点微小的改变的。回国后,我给本科生开了一门《英语小说杰作细读》,挑选了十篇具有诗性叙事特点的英语小说经典,引导学生紧扣文本,一字一句地细读。也许是教学方式未循宏大叙事的惯例,也许是文本内容超过一般中文系学生的英语程度,上课的人渐渐少起来,最终剩下包括三位译者在内的五位学生,结果却成全了我的实验目的。五位学生好学敏问,师生之间形成了一种亦师亦友的从游关系。当我第一次给研究生导读伯林的《浪漫主义的根源》时,我邀请三位译者旁听。后来,她们分别(先后)进入国内外名校读研或攻博。借助互联网,我们保持密切的互动,共享学术资源,交流读书心得。讨论最多的,也许就是伯林了。当得知刘东先生正约人翻译《浪漫主义的根源》,我便不揣浅陋,推荐吕梁、洪丽娟和孙易担当主译,自荐充当校对。坦率地讲,如果当时能够预知后来所要经历的那种踟蹰旬月、一词难求的窘况,我是断然不会有此冒昧之荐的。我未高估三位译者的能力,但的确低估了伯林文体的难度——它听起来平易(否则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的西方听众也不会准时打开收音机,一连数小时收听他在BBC做的广及哲学、历史、政治、国际关系等方面的即兴演说了),实则宏奥:长句的洪流,裹挟着巨量的观念、暗示、警句、引典、逸闻、考释、推断倾泄而出,从一个论题奔向另一个论题,情绪不断上升,观点不断加强,形成一个个兴奋的渐强音,最后涌向宏伟的高潮。如此豪宕的思想音乐,是听众跃上智慧星空的天梯,却是译者莫可奈何的天堑。
所幸,校对本书的时候,我得到了数位好友的外援。布朗大学比较文学系的陈陆鹰博士德英俱精、复旦大学哲学系的王金林教授专治德国哲学,一有疑难,我便求助于他们,总是得到积极的回应,而且往往引出他们的妙论。正是他们的质疑或修正,我对伯林的解读从文体的层面下潜到稍深一点的深度。在此,我对他们表示由衷的感谢。此外,我要真诚地感谢余婉卉同学:她帮助我统一了索引与正文的人名。最后,我要特别感谢主编刘东先生的信任:在读过我的一篇海外汉学的书评之后,他把一本影响甚巨的“小书”的翻译托付给一个他不曾谋面的末学。他的信任成为我前后校对四遍的动力。
翻译是遗憾的艺术。虽然我们竭尽全力,但囿于学识疏浅,不免舛误,多有不逮,祈望读者恕谅,方家惠正。
张箭飞
2006年7月于东湖放鹰台寓所
西方修辞学经典文选 豆瓣
作者: 袁影 编 2013 - 1
《西方修辞学经典文选》按照历时顺序加以串联,编织为一部各部分既相对独立又密切关联、单元之间具有突出互文性的优秀文选。书中每一个选段都辅以言简意赅的介绍及述评,并有“拓展阅读”推荐跟随其后。《西方修辞学经典文选》体例合理,篇幅适中,非常适合我国用英语进行修辞教学的需要。
文学理论入门 豆瓣
8.6 (41 个评分) 作者: [美]乔纳森·卡勒 译者: 李平 译林出版社 2008 - 1
本书有理论是什么,文学是什么?这个问题重要吗?,文学与文化研究,语言,意义和解读,修辞,诗学和诗歌,叙述,述行语言,身份,认同和主题等内容。
文章家与先知 豆瓣
Essayists and Prophets
作者: [美国] 哈罗德·布鲁姆 译者: 翁海贞 译林出版社 2016 - 4
自1984年起,当代最杰出的文学批评家哈罗德•布鲁姆与切尔西出版社合作,开展一项史无前例的冒险事业:围绕西方最受欢迎的作家作品,精心拣择最富启发性的批评杰作,编辑出版上千种名家批评文集,以帮助读者增进文学鉴赏力。布鲁姆坦言,在这一力求赅备的宏图大业中,自己亦深受教益,学会了如何为大众写作;文学批评不只是个体的洞察,更是公众的事业。二十年后,他把自己为这些批评文集所撰写的导言,分门别类汇成六卷,以纪念这场堂吉诃德式的冒险。六卷书中所呈现的这些短小精悍的文章,堪称一位稀世天才与文学史上无数伟大心灵所碰撞出的炫目火花。
哈罗德•布鲁姆把文章家分为两类,一类如卢梭、卡莱尔、爱默生、梭罗、尼采、弗洛伊德和肖勒姆,他们是酷似先知的智慧作者,立场各异却引领前路。另一类如蒙田、德莱顿、哈兹里特、赫胥黎、萨特和加缪,他们是风格各异的文章家,同样有着充满智慧的笔触。布鲁姆认为这些富于先见之明的文章,它们最终的用途在于帮助人类完善自身,成为满心关怀的独立个体,而不是在对自我和他人的冷漠中沦为个人主义者。
文学批评原理 豆瓣
Principles of Literary Criticism
作者: 艾·阿·瑞恰慈 译者: 杨自伍 2010 - 5
《文学批评原理》内容简介:二十世纪是战争、革命此起彼伏的时代,也是科技、经济突飞猛进的时代。时代的激变给予人们思想意识以巨大震荡,思想意识的震荡又促进了文学艺术和文学理论的千变万化。任何一个世纪没有涌现过如此变化多端的文学流派,任何一个世纪也没有出现过如此层出不穷的文学理论。
卢卡奇文选 豆瓣
作者: 李鹏程 2008 - 8
出版说明
编者说明
什么是正统马克思主义?(1919年)
历史唯物主义的功能变化(1919年)
无产阶级的立场(1922年)
论战后的非理性主义(1953年)
我向马克思的发展(1918-1930年)
新本体论的若干原则问题之结论(1968年)
劳动中的主客体关系及其结果(1968年)
作为整体的社会的再生产(1968年)
意识形态问题(1968年)
小说理论 豆瓣
作者: [匈]卢卡奇 译者: 燕宏远 / 李怀涛 商务印书馆 2012 - 10
《小说理论》是匈牙利著名哲学家卢卡奇的名著,从历史哲学论探讨了伟大史诗的诸形式。该书的主要意义在于,通过对史诗时代和现代的分析、对比和对各种不同类型小说中主人公特点的集中褒贬评论,表达了一大部分知识分子对史诗时代的怀念、对现代资本主义社会的极端不满以及对未来世界的思考、探 索和憧憬。此外,卢卡奇在这不著作中把时代看作是史诗和小说的承担者,把小说视为“一个时代的史诗”,“我们时代的具有代表性的艺术形式”。
批评的解剖 豆瓣
9.6 (5 个评分) 作者: (加)诺思罗普·弗莱 译者: 陈慧 / 袁宪军 百花文艺出版社 2006 - 1
《批评的解剖》以相当开阔的眼界剖析和总结了西方现存各种批评流派的是非得失,既是50年代以前西方文艺批评的系统总结,又是50年代以后西方文学批评新动向的明确宣言,是一部划时代的批评专著。20世纪被称为批评的世纪,但是在西方,真正把文学批评当作一门独立的学科,对其自身进行比较系统的探讨的,应当说是从《批评的解剖》开始。
影响的焦虑 豆瓣
作者: 哈罗德•布鲁姆 译者: 徐文博 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6 - 2
本书从精神分析学的角度研究诗人对诗人的影响。作者认为经典树立起了一个不可企及的高度,诗的历史形成乃是一代代诗人误读各自前驱的结果。通过运用弗洛伊德的家庭罗曼史理论、尼采的超人意志论和保罗·德·曼的文本误读说,作者阐发了传统影响的焦虑感,提出了独树一帜的“诗的误读”理论——“逆反批评”。本书1973年在美国出版以后,引起欧美文学评论界的高度关注。有西方学者评价认为,布鲁姆用“一本薄薄的书震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从胡塞尔到德里达 豆瓣 谷歌图书
6.7 (9 个评分) 作者: 赵一凡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 2007 - 10
《从胡塞尔到德里达西方文论讲稿》精选一批有特色的选修课、专题课与有影响的演讲,以课堂录音为底本,整理成书时秉持实录精神,不避口语色彩,保留即兴发挥成分,力求原汁原味的现场氛围。希望借此促进校园与社会的互动,让课堂走出大学围墙,使普通读者也能感知并进而关注当代校园知识、思想与学术的进展动态和前沿问题。